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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与“乔老爷”面对面

      

      与"乔老爷"面对面

      □王霞

      乔羽,一个看上去轻盈盈的名字,而当我们面对这两个字的时候,却感觉是在仰望一座巍峨的高山。

      2005 年元旦前一个寒冷的冬日,我们在一位山东老乡的引见下,见到了居住在北京市顺义区龙苑别墅区的著名词作家乔羽"乔老爷"(多年来国内文艺界的人士常这样称呼他)。

      当"乔老爷"身穿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灰白色旧风衣,有些步履蹒跚地向我们走来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就是这位看似邻家老大爷的慈祥老人,在他的笔下,流淌出了《我的祖国》《思念》《爱我中华》《难忘今宵》等一首首传唱了几代人、感染了几代人的优美词句。

      "朋友来了有好酒",看到家乡来人,"乔老爷"显得非常激动,专门从家里带来了两瓶美酒,与我们边吃边聊。离开山东老家 60 年了,老先生至今乡音未改,只是在他与人慢悠悠、笑眯眯地交谈中,夹杂着拖着长腔的语气词,流露出一派"老爷味"。但"乔老爷"没有丝毫的"老爷"架子,他不停地给我们夹菜,还一再嘱咐让司机师傅吃好喝好。"乔老爷"虽然已年近八旬,却思维敏捷,话锋犀利,谈起几十年前济宁老家的旧事,谈起古典书籍中的词句,谈起在周总理的领导下工作的难忘日子,就像是在讲述昨天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样。谈起当下的歌词创作,乔老先生说:"《老鼠爱大米》这首歌写得不错哎,我看还可以写得更大胆一点:老鼠爱上猫。"说完,他自己忍不住捂着嘴先笑了,眼神中透着孩子一样的童真与快乐,看到这眼神,我的耳边仿佛响起了"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那轻松欢快的旋律 ……

      我们向乔老先生表达了想委托他为肥城创作一首歌的愿望,老先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桃花很美哎,我还从来没写过桃花呢,桃花写出来要很俏 …… "

      在这之后短短二十多天的时间内,我们就拿到了乔羽先生为肥城创作的歌词《肥城看桃花》:

      桃花开了,桃花开了,十万亩桃花开了,大地上春天来了。

      桃花怒放,桃花怒放,一望无边的锦绣,漫山遍野的霞光。桃花没有诱人的芳香,却引来天南地北宾客满堂,桃花没有绿叶的陪衬,却开得从从容容大大方方。她给你美丽,她给你幻想,她给你幸福,她给你欢畅。如果你想知道,如果你想看到,什么是桃花的天空,什么是桃花的海洋,请你到肥城来吧,请你到肥城来吧,看一眼桃花,你会为之赞叹,看一眼桃花,你会终生难忘。

      在这之后,我们又请著名作曲家孟庆云作曲,著名歌唱家李丹阳为肥城倾情演唱了这首歌曲。在李丹阳那甜美的歌声里,我们仿佛又听到"乔老爷"那亲切的乡音,感受到他内心深处那浓浓的乡情 ……

      【原载于2006年5月24日《泰山晨刊》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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