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乡村中产”面临身份认同危机 评论:莫要嘲笑

      莫要嘲笑“乡村中产”

    2018年初,一个叫做“乡村中产”的词开始传播开来。

    据说,“乡村中产”指的是那些收入高于一般农民,家在农村或乡镇,并且拥有一定存款以及两套以上住房的人群,包括乡村种田大户、加工厂厂长或常年在外务工经商的小老板之类。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他们见惯了大世面,大多不满足于在村镇生活,部分观念和生活方式也已经城市化。正是他们在新一轮的房价上涨中,支撑起了三四线城市的房价。

    其实,随着近年来中国的经济发展,乡村中产似乎早就成了一个普遍的现象,但是被冠以名词,流行开来,还是头一回。

    早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人们经常以“万元户”称呼那些乡村中的“成功人士”。虽然一万元对现在的人不算多,但对于那时候,月工资只有30元左右的工薪阶层来说,那算是“巨富”。

    前两年热播的电视剧《平凡的世界》里的孙少安就是这样一个典型。当双水村的能人孙少安靠开砖厂发家致富、戴着大红花走上主席台时,台下有多少尊崇、羡慕甚至是嫉妒的目光。

    如果说40年前人们对于孙少安式的“万元户”是一种艳羡态度的话,“乡村中产”这个词则或多或少带有一点精英式的同情色彩。

    事实上,“乡村中产”总是面临着身份认同危机,想要脱离乡村,但又难以真正融入城市。这些“乡村中产”撑起三四线城市房价,不管是因为乡村里的生活环境,还是为以后的小孩上学做准备,大体都是一种比较现实主义的考量。即便他们是出于投资心理买的商品房,也情有可原。投资有收益的时候,也有亏损的可能,他们不见得有多精明,可也未必会像一些所谓“精英”所想得那么愚蠢。

    况且,按照马斯洛的理论,这倒是正常现象。一个人吃不饱穿不暖、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的时候,衣食住行自然会成为人的第一需要。可是,当一个人从生理需要的控制下解放出来时,更高级的安全需要,以及情感和归属需要,就成为顺理成章的需求。

    在这个意义上讲,经过40年的经济快速发展,中国的农民已经脱离了原来为生存而打拼的初级状态,他们现在可能考虑最多的是怎么能有一个健康的生活保障,怎么能满足自己的精神生活,以及怎么能给下一代营造一个更好的人文环境。一句话,所谓“乡村中产”,应该是从“孙少安”到“孙少平”的过渡,更是升级。

    不管是以前的“万元户”,还是现在被命名的“乡村中产”,农村里的能人从不罕见,乡村里的钱也同样是资本。一直以来的问题是:怎样才能调动和发挥这些有想法有能力的乡村群体的创造力?怎样让他们的资本在农村施展?

    随着乡村振兴战略成为农村工作的重中之重,在可预见的未来,“乡村中产”“乡村能人”或许可以在自己的家园里发挥才能、体现更多的归属感和价值感。

    所以,“乡村中产”不该被嘲笑,他们也在凭借自身努力,改变命运,未来还是改变农村的中坚力量。

    当有一天,“乡村中产”扎根在乡村,却脱去了“乡村”修饰语的时候,“乡村中产”才能去掉它带有戏谑色彩的成分,“中产”也才能成为他们真正的身份。而也只有在这一前提下,能回得去的故乡才是真正的家园。

    □原平方(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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