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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田萌谈心理】她的自杀为哪般?一例抑郁案例的解析

     静(化名)是某高校的研一学生,自从与男友分手后,内心非常痛苦,常常情绪低落,悲观绝望,并伴随失眠的症状。她无法集中精力学习,严重时连个人生活起居都无法打理。她对生活失去了兴趣,常自责自己“无用”并感到活着没有意义,曾于半年前自杀未果一次,被医生诊断为严重抑郁症并服药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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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的脸色苍白,眼睛也无神,并且不停地流泪,反复流露出对死神的“向往”。对她来说,死亡似乎并不可怕反而是一种解脱。看来单纯依靠药物并不能彻底治愈她内心的抑郁,更不可能让她打消结束自己生命的念头。虽然每个抑郁的人表现出的情绪是相似的,但抑郁的原因却是千差万别。每种抑郁的背后都有心理或人格的因素在缓慢地起着作用,所以,我们需要了解她的成长环境、家庭关系等经历,并尝试解开静自杀的深层次原因。

    原来静是家里的第二个女孩子,在她未出世前,家人尤其是奶奶很希望她是一个男孩。所以她的到来令家人很失望,奶奶因此而拒绝帮助妈妈照看她,母亲也因自己生了女孩子心情不好,对她的态度也很粗暴。但是静从小就不哭闹,并表现出比一般孩子容易抚养的特征。静记得自己小时候表现的很乖、从不惹父母生气,更不会无理取闹或跟父母撒娇,她比别的孩子懂事也比姐姐“早熟”。而且她从小学习就很刻苦,父母对此很满意并常夸她比别的孩子“省事”。

    因担心自己不够优秀会失去父母的关注,静一直把时间都用在学习上,只要是跟功课无关的娱乐或兴趣,他都不会去关注或参与。所以,上大学前她几乎不会上网,很少读小说,更不会追星。考上大学后,她觉得农村的父母供自己读书不容易,更加刻苦学习并连续取得学校奖学金和许多荣誉。按说她应该感到高兴并充满自信,但她内心常有一种无依无靠的感觉,更体验不到与人交往的乐趣,大多时间都是小心翼翼且被动与人交往。大三时她有了男朋友,男友对她的关心呵护让她很感激,她发现自己很依赖男友,她总是跟男朋友说自己很爱他却很少主动去关心他,这让她的男朋友怀疑她是否真的爱自己,一年后男友很坚决地跟她分手了。

    静像所有的抑郁病人一样把自己描述的一无是处,卑微无能,很坚定地认为自己很无用,本就不该活着。虽然她的情绪表面上跟男友的抛弃有关系(即现实的抛弃引发了潜意识里幼小时被抛弃的情绪体验,如恐惧、焦虑、愤怒……),但她的成长经历似乎也验证了她一直被父母“抛弃”的事实:即父母虽然没有现实的抛弃行为,但在心理上对她是拒绝与嫌弃的,因为,家人的态度其实是否定她的“不请自来”。虽然,随着她成绩的优秀,父母对她有所关注甚至把她作为家庭的骄傲,但父母对她的关注只是停留在把女儿的优秀作为提升自我价值感的工具,却很少关注女儿内在的情绪心理状况。

    在成长的过程中,她无意识地察觉到自己的“恶劣”处境,她把真实的自我核心掩藏起来,以适应不利于自己生存的“环境”。从来到世上起,她潜意识内心早就“接收”到了家人不欢迎她的事实,所以,在成长过程中,她的内心练就了学会顺从父母意愿的 “童子功”,也即前述所说的很乖、从不惹父母生气,更不会无理取闹或跟父母撒娇等等。从当初父母嫌弃她到不断夸她省事,其实都是她在用虚假的自我不断“讨好”父母的想法,并企图用自己的优秀表现来给父母增加一些美好的感觉以减少父母的烦恼。

    她通过“懂事”让自己过早地关注外部世界(最早指父母与家庭环境),并艰难地处理外部世界对自己的苛求。虽然她学习优秀但她体验不到优秀的感觉,因为那都是为了吸引父母能够爱自己一点点或害怕被父母抛弃所做出的努力。其实,她内心常感到空虚与无力,因为她真实的自我一直处于压抑状态,她感觉不到真实的自己,也无法真正找到一种存在感和值得活下去的感觉,她只能依靠虚假的自体来自我“抚养”虚弱的自我。

    我们可以想象她生存的方式是被迫让自己服从于某种环境或条件,即使在别人眼里她表现的再优秀,也无法抹去早年“恶劣”环境带给她的攻击、毁灭等痛苦感觉,以及潜意识里对外界(即父母)的恨意和早年想“毁掉”他们的幻觉冲动。因担心攻击性、愤怒和敌意的外泄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所以她又借用违心的顺从来掩饰自己潜意识的恨意,或者启用超我里的道德“评判机构”随时监督自己的一言一行,一旦发现内心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她便无情地责怪或惩罚自己,并保证让那些攻击性朝向自己。一个人不能攻击别人时,攻击自己也许最是安全的,这也是很多抑郁的人自责自罪的一个深层次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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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当她把愤怒的矛头逆转向自己时,也指向她内心那个需要得到惩罚与报复的原始客体(指静的父母)。我们发现她的症状实际上与她本身并不相符(因为她已很优秀且没有像她所说的无用或无能),而与她内心所爱或恨的客体相似,她的自责、自怨好像不是针对她自己的,而是针对那个伤害她的客体(原始父母意象)。现实层面上,我们看到静是一个温顺的人,并知道她为了实现父母的愿望而刻苦学习,她责怪、惩罚自己的想法从哪儿来的呢?她何“罪”之有呢?我们设想一下,如果她内心所“指控”的那个人并不是她自己而是别人的话,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明白,她反复贬低自己、罗列自己无用、无能等“罪状”而丝毫不感到羞耻的原因了吧。其实,她在用“控诉”自己的方式来指控内心那个早年客体(原始父母意象),即通过惩罚自己象征性地惩罚内心里所恨或想杀死的那个人。

    男友现实的抛弃行为,重新唤起了静潜意识里被父母拒绝的感觉,这些感觉唤醒了潜意识里原初就压抑着的未得到满足的愿望,只是这些愿望因大多都是针对父母的敌意与攻击。可现实中她又知道父母养育自己不容易,激烈的冲突使得本来就虚弱的自我开始崩溃了,攻击性在无法找到现实中的目标时,她便会把攻击与毁灭朝向自身,通过杀死自己来替代性地杀死内心所恨的那个客体(原始父母意象)。

    本质上,她是爱父母的,所以,她要通过毁掉自己(自杀)来成全父母早年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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